第628章 前世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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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8章 前世債
聽到久違的聲音，晏殊的眼眶一陣發燙，眼淚撲簌簌的就往下淌落下來。
她快步跑到床邊，淚眼模糊的抱住了晏淮。
“三哥，你終於醒了，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啊，
嗚嗚，你這次可真是嚇死我了……，爹娘、大哥、大嫂、二哥他們也都很擔心你。”
晏淮伸手安撫的輕輕拍著晏殊的背，眼睛裏微微泛紅。
“我雖然昏睡不醒，可這段時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得見，也曾想嘗試自己醒過來，可這具身體就像是一個堅固的牢籠，任憑我怎麽努力都掙脫不出來。”
晏殊嗚嗚哭了一陣兒，淚水都沾濕了晏淮的衣襟。
她哽咽著道歉：“三哥，對不起，都是因為救我才害你身受重傷。”
晏淮許久未曾開口說話，聲音有些幹澀沙啞。
“小妹切莫這麽想，就算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，當時那情況我也會毫不猶豫站在你身前，誰讓你是我親妹妹呢。”
一直站在床側沈默不語的蕭焱開口道：“晏淮，你剛醒過來可覺得哪裏不舒服？我已經吩咐青雲去請弘一大師，他很快就會過來。”
晏淮客氣道：“我身體應是沒什麽大礙了，只是尚顯無力。”
晏殊也收起了激動的心情，目光仔細在晏淮臉上瞧了片刻，隨後又伸出手按在他的脈門上看診。
一番診斷下來，她的臉上揚起一抹欣喜。
“從脈象上來看三哥的身體狀況還不錯，只是昏迷太久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，調養幾日就能恢覆過來，三哥，這幾日我親自照顧你的飲食起居，一定讓你盡快好起來。”
晏淮笑著點了點頭，這一點他毫不懷疑，小妹空間裏全是奇珍異寶，就算只喝那口井裏的靈泉水，他也能很快恢覆健康。
這時，青雲帶著弘一法師走了進來。
弘一法師見他們兄妹二人眼眶泛紅，沈聲道：“病人才剛醒來，情緒莫要太激動。”
晏殊擦了擦眼淚，站起身走到弘一法師面前，眼底滿是敬佩感激。
“大師真是神機妙算，您說我三哥今日就能醒過來，這一早他就真醒了，多謝大師救了我三哥一命，請受小女一拜！”
話落，晏殊當即要跪下行大禮。
弘一大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。
“不必行如此大禮，你能千裏迢迢將你三哥帶到泰華山就說明他是有福之人。”
晏殊擡頭看向他：“若不是您出手相救，我三哥也不會這麽快醒過來，這一拜是小女對您的誠心感激，還望您能隨了小女的心願。”
晏殊堅持跪了下去，恭恭敬敬朝弘一法師行了大禮。
像弘一法師這般得道高僧，凡塵之物對他已經毫無吸引，所以她唯一能拿出的就是誠心。
晏淮見此也掀開被子想下床一起叩謝弘一法師的救命之恩，卻被一旁的蕭焱及時伸手扶住。
“別亂動，你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。”
“大師是我的救命恩人，我自當親自向他老人家道謝。”
弘一法師將晏殊扶起來，徑直走到床邊道：“你的謝意老衲收下了，當下養病要緊切莫亂動，把手伸出來，我再幫你看看。”
“有勞大師了。”
晏淮將自己的手放在床側，弘一法師坐在床邊的椅子上，仔細為晏淮診了脈象，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年輕人身子骨硬朗，好生調養一陣子就能恢覆如初。”
聽到這個好消息，晏殊、江辭、蕭焱三人也都徹底放了心。
——
接下來的幾日，晏淮在晏殊親自照顧下身體日漸好轉，已經能脫離別人的攙扶自己出門走動了。
“小妹，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，爹娘、大哥、二哥他們都還擔心我的情況，我想早些回信陽去了。”
晏殊輕聲道：“你現在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，長途跋涉回去怕是會吃不消。”
“我身體還算強健，昏迷那一個多月你一直用靈泉水和靈草幫我續命，受的外傷早已經痊愈了，這幾日身體虛弱想來只是躺的太久所致，且明年我準備參加院試，書院那邊也耽誤不得，不然這兩年讀書花的銀子豈不是就白費了？”
雖然家人都開導他不要把科舉看的太重要，他讀書太晚自是和那些從小讀書的學子不同，可他卻不想讓家人的付出付之東流，科舉之路只要有一線希望，他都不能輕言放棄。
晏殊從晏淮的言語中聽他迫切想回去讀書的心思，仔細思索了片刻。
“三哥，這次我不能陪你一起回信陽了。”
晏淮稍作驚訝後明白了什麽。
“你要隨江辭去京城？”
江辭身為信陽府此次鄉試的解元，勢必會參加明年的春闈，他既然和小妹一起出現在這裏，想必二人是提前商量好了。
晏殊道：“我要先去清河找崔老爺子，江辭把我送到崔家後會先一步前往京城。”
晏淮沈默了一陣兒：“小妹，你去京城是想找大長公主報仇嗎？”
之前小妹從未有過前往京城的念頭，如今態度突然轉變，想必是和大長公主派刺客害他受傷之事有關。
想到此，晏淮內心裏一陣自責。
“小妹，此事你要慎重考慮，大長公主乃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，手裏不僅握著先皇禦賜的親衛營，身邊更是高手如雲，你一個人孤身前往無疑是羊入虎口，你還是隨我回去吧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冒險。”
晏殊寬慰道：“三哥，你向來聰明，自然也明白我們當下的處境，若我不反擊大長公主的刺殺還會前赴後繼的趕來，既然躲不掉那就先發制人，總好過被動受制於人的好，三哥不必擔心，去京城後我會與江辭聯手，若此次前往清河一切順利的話，崔家也會成為我的一大助力，這一局我未必會輸。”
見晏淮面露擔憂的看著自己，晏殊故作輕松的語氣道：“三哥不相信我？”
晏淮搖了搖頭：“我的妹妹如此聰慧堅毅，三哥一直堅信，只要你想做的事無論有多困難你都會拼盡全力去完成。”
晏殊揪著晏淮的衣袖撒嬌似的輕輕搖晃了兩下。
“還是三哥最了解我，雖然我不能與你一同回信陽，但我會安排一些保鏢護送你平安回去。”
晏殊的話音剛落下，門外兩抹身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。
“不必如此麻煩。”
江辭和蕭焱結伴走入屋內，江辭道：“我會安排人護送晏三哥回去。”
晏淮立刻出聲拒絕。
“你去京城身邊缺不得親信，不必為我分派人手。”
蕭焱漆黑的眸子朝晏淮看了一眼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晏殊、晏淮、江辭三人幾乎同時朝蕭焱看去。
蕭焱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，對江辭道：“殿下交代的事不敢怠慢，剛好最近無事可做，我準備這兩日就動身，順路將晏淮送回信陽府。”
江辭看破不說破的挑了挑眉，前往容城何時需要路過信陽府了？
“晏三哥，既然蕭世子剛巧與你順路，那就讓他護送你回信陽府吧。”
晏淮蹙起眉頭：“蕭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，想必蕭世子有公務在身，帶上我這個病人怕是會耽誤了行程。”
蕭焱聽到這聲“蕭世子”頓時覺得尤為刺耳，聲音冷冷道：“順路而已，若你覺得心裏虧欠，就把這份謝意記在七殿下頭上吧，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眼見蕭焱有些生氣，晏淮心裏輕嘆了一聲。
這幾日蕭焱對他的照顧他自是看在眼裏，可這樣一份沈重的感情自己實在難以回應。
晏姝見晏淮很是為難，出聲道：“蕭世子，我三哥的擔憂不無道理，您有要事在身，護送我三哥的事就不勞煩您了，我會安排人護送他安全回去的。”
蕭焱沈默不語，目光則朝江辭看來。
江辭沈吟片刻道：“南陽府這邊有我的人，護送三哥的事我來安排，蕭世子，我們單獨聊聊。”
蕭焱點了點頭，自始至終沒有在看向晏淮，跟著江辭大步離去。
晏淮目送蕭焱離去的身影，陷入了許久的沈默中。
晏殊從空間裏拿出兩個沃柑，剝開薄薄的一層外皮，將整顆包好的沃柑塞到晏淮手裏。
“吃些水果，酸酸甜甜的口味兒會讓人心情愉悅。”
晏淮彎起唇角笑了笑，掰了兩片沃柑放到嘴裏，剛喝了藥有些苦澀的口中瞬間被酸甜的汁液溢滿。
“很甜。”
晏殊也跟著吃了兩瓣沃柑後，試探的詢問道：“三哥是否有意疏遠蕭世子？”
晏淮漆黑的眸子裏一片沈寂。
“小妹相信前世今生嗎？”
晏殊眉骨一跳，滿臉好奇的看向晏淮：“三哥為何突然這麽問？”
晏淮淡淡笑了笑：“沒什麽，只是這兩日常常聽到寺廟裏的僧人們晨起誦經，對於經文裏講述的前世因果有些好奇，徒增了些煩惱罷了。”
晏殊感嘆道：“前世若真實存在，那我們今生所遇到的每個人都是有因果牽絆的。”
“是啊，前世不欠今生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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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久違的聲音，晏殊的眼眶一陣發燙，眼淚撲簌簌的就往下淌落下來。
她快步跑到床邊，淚眼模糊的抱住了晏淮。
“三哥，你終於醒了，你知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啊，
嗚嗚，你這次可真是嚇死我了……，爹娘、大哥、大嫂、二哥他們也都很擔心你。”
晏淮伸手安撫的輕輕拍著晏殊的背，眼睛裏微微泛紅。
“我雖然昏睡不醒，可這段時間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得見，也曾想嘗試自己醒過來，可這具身體就像是一個堅固的牢籠，任憑我怎麽努力都掙脫不出來。”
晏殊嗚嗚哭了一陣兒，淚水都沾濕了晏淮的衣襟。
她哽咽著道歉：“三哥，對不起，都是因為救我才害你身受重傷。”
晏淮許久未曾開口說話，聲音有些幹澀沙啞。
“小妹切莫這麽想，就算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，當時那情況我也會毫不猶豫站在你身前，誰讓你是我親妹妹呢。”
一直站在床側沈默不語的蕭焱開口道：“晏淮，你剛醒過來可覺得哪裏不舒服？我已經吩咐青雲去請弘一大師，他很快就會過來。”
晏淮客氣道：“我身體應是沒什麽大礙了，只是尚顯無力。”
晏殊也收起了激動的心情，目光仔細在晏淮臉上瞧了片刻，隨後又伸出手按在他的脈門上看診。
一番診斷下來，她的臉上揚起一抹欣喜。
“從脈象上來看三哥的身體狀況還不錯，只是昏迷太久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，調養幾日就能恢覆過來，三哥，這幾日我親自照顧你的飲食起居，一定讓你盡快好起來。”
晏淮笑著點了點頭，這一點他毫不懷疑，小妹空間裏全是奇珍異寶，就算只喝那口井裏的靈泉水，他也能很快恢覆健康。
這時，青雲帶著弘一法師走了進來。
弘一法師見他們兄妹二人眼眶泛紅，沈聲道：“病人才剛醒來，情緒莫要太激動。”
晏殊擦了擦眼淚，站起身走到弘一法師面前，眼底滿是敬佩感激。
“大師真是神機妙算，您說我三哥今日就能醒過來，這一早他就真醒了，多謝大師救了我三哥一命，請受小女一拜！”
話落，晏殊當即要跪下行大禮。
弘一大師急忙伸手扶住了她。
“不必行如此大禮，你能千裏迢迢將你三哥帶到泰華山就說明他是有福之人。”
晏殊擡頭看向他：“若不是您出手相救，我三哥也不會這麽快醒過來，這一拜是小女對您的誠心感激，還望您能隨了小女的心願。”
晏殊堅持跪了下去，恭恭敬敬朝弘一法師行了大禮。
像弘一法師這般得道高僧，凡塵之物對他已經毫無吸引，所以她唯一能拿出的就是誠心。
晏淮見此也掀開被子想下床一起叩謝弘一法師的救命之恩，卻被一旁的蕭焱及時伸手扶住。
“別亂動，你剛蘇醒身體還很虛弱。”
“大師是我的救命恩人，我自當親自向他老人家道謝。”
弘一法師將晏殊扶起來，徑直走到床邊道：“你的謝意老衲收下了，當下養病要緊切莫亂動，把手伸出來，我再幫你看看。”
“有勞大師了。”
晏淮將自己的手放在床側，弘一法師坐在床邊的椅子上，仔細為晏淮診了脈象，隨即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年輕人身子骨硬朗，好生調養一陣子就能恢覆如初。”
聽到這個好消息，晏殊、江辭、蕭焱三人也都徹底放了心。
——
接下來的幾日，晏淮在晏殊親自照顧下身體日漸好轉，已經能脫離別人的攙扶自己出門走動了。
“小妹，我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，爹娘、大哥、二哥他們都還擔心我的情況，我想早些回信陽去了。”
晏殊輕聲道：“你現在的身體還是有些虛弱，長途跋涉回去怕是會吃不消。”
“我身體還算強健，昏迷那一個多月你一直用靈泉水和靈草幫我續命，受的外傷早已經痊愈了，這幾日身體虛弱想來只是躺的太久所致，且明年我準備參加院試，書院那邊也耽誤不得，不然這兩年讀書花的銀子豈不是就白費了？”
雖然家人都開導他不要把科舉看的太重要，他讀書太晚自是和那些從小讀書的學子不同，可他卻不想讓家人的付出付之東流，科舉之路只要有一線希望，他都不能輕言放棄。
晏殊從晏淮的言語中聽他迫切想回去讀書的心思，仔細思索了片刻。
“三哥，這次我不能陪你一起回信陽了。”
晏淮稍作驚訝後明白了什麽。
“你要隨江辭去京城？”
江辭身為信陽府此次鄉試的解元，勢必會參加明年的春闈，他既然和小妹一起出現在這裏，想必二人是提前商量好了。
晏殊道：“我要先去清河找崔老爺子，江辭把我送到崔家後會先一步前往京城。”
晏淮沈默了一陣兒：“小妹，你去京城是想找大長公主報仇嗎？”
之前小妹從未有過前往京城的念頭，如今態度突然轉變，想必是和大長公主派刺客害他受傷之事有關。
想到此，晏淮內心裏一陣自責。
“小妹，此事你要慎重考慮，大長公主乃是先皇最寵愛的女兒，手裏不僅握著先皇禦賜的親衛營，身邊更是高手如雲，你一個人孤身前往無疑是羊入虎口，你還是隨我回去吧，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冒險。”
晏殊寬慰道：“三哥，你向來聰明，自然也明白我們當下的處境，若我不反擊大長公主的刺殺還會前赴後繼的趕來，既然躲不掉那就先發制人，總好過被動受制於人的好，三哥不必擔心，去京城後我會與江辭聯手，若此次前往清河一切順利的話，崔家也會成為我的一大助力，這一局我未必會輸。”
見晏淮面露擔憂的看著自己，晏殊故作輕松的語氣道：“三哥不相信我？”
晏淮搖了搖頭：“我的妹妹如此聰慧堅毅，三哥一直堅信，只要你想做的事無論有多困難你都會拼盡全力去完成。”
晏殊揪著晏淮的衣袖撒嬌似的輕輕搖晃了兩下。
“還是三哥最了解我，雖然我不能與你一同回信陽，但我會安排一些保鏢護送你平安回去。”
晏殊的話音剛落下，門外兩抹身影一前一後走了進來。
“不必如此麻煩。”
江辭和蕭焱結伴走入屋內，江辭道：“我會安排人護送晏三哥回去。”
晏淮立刻出聲拒絕。
“你去京城身邊缺不得親信，不必為我分派人手。”
蕭焱漆黑的眸子朝晏淮看了一眼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晏殊、晏淮、江辭三人幾乎同時朝蕭焱看去。
蕭焱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一聲，對江辭道：“殿下交代的事不敢怠慢，剛好最近無事可做，我準備這兩日就動身，順路將晏淮送回信陽府。”
江辭看破不說破的挑了挑眉，前往容城何時需要路過信陽府了？
“晏三哥，既然蕭世子剛巧與你順路，那就讓他護送你回信陽府吧。”
晏淮蹙起眉頭：“蕭世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，想必蕭世子有公務在身，帶上我這個病人怕是會耽誤了行程。”
蕭焱聽到這聲“蕭世子”頓時覺得尤為刺耳，聲音冷冷道：“順路而已，若你覺得心裏虧欠，就把這份謝意記在七殿下頭上吧，我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眼見蕭焱有些生氣，晏淮心裏輕嘆了一聲。
這幾日蕭焱對他的照顧他自是看在眼裏，可這樣一份沈重的感情自己實在難以回應。
晏姝見晏淮很是為難，出聲道：“蕭世子，我三哥的擔憂不無道理，您有要事在身，護送我三哥的事就不勞煩您了，我會安排人護送他安全回去的。”
蕭焱沈默不語，目光則朝江辭看來。
江辭沈吟片刻道：“南陽府這邊有我的人，護送三哥的事我來安排，蕭世子，我們單獨聊聊。”
蕭焱點了點頭，自始至終沒有在看向晏淮，跟著江辭大步離去。
晏淮目送蕭焱離去的身影，陷入了許久的沈默中。
晏殊從空間裏拿出兩個沃柑，剝開薄薄的一層外皮，將整顆包好的沃柑塞到晏淮手裏。
“吃些水果，酸酸甜甜的口味兒會讓人心情愉悅。”
晏淮彎起唇角笑了笑，掰了兩片沃柑放到嘴裏，剛喝了藥有些苦澀的口中瞬間被酸甜的汁液溢滿。
“很甜。”
晏殊也跟著吃了兩瓣沃柑後，試探的詢問道：“三哥是否有意疏遠蕭世子？”
晏淮漆黑的眸子裏一片沈寂。
“小妹相信前世今生嗎？”
晏殊眉骨一跳，滿臉好奇的看向晏淮：“三哥為何突然這麽問？”
晏淮淡淡笑了笑：“沒什麽，只是這兩日常常聽到寺廟裏的僧人們晨起誦經，對於經文裏講述的前世因果有些好奇，徒增了些煩惱罷了。”
晏殊感嘆道：“前世若真實存在，那我們今生所遇到的每個人都是有因果牽絆的。”
“是啊，前世不欠今生不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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